【原耽】《血色黄昏》第十五章
“汉斯，你还好吗？”尼克觉得不对劲，走过去拍了拍汉斯的肩膀。
汉斯看着太紧张了。
“对不起！”汉斯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吓到了杰西卡，急忙松开手。
杰西卡恢复自由立刻后退拉开了距离，他揉着自己的手腕说：“我想起家里有些事情，先走了。”
“去吧。”汉斯不敢留他，知道是自己吓跑了杰西卡。
酒吧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尼克看出来汉斯有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但他没有问。
汉斯追悔莫及，他把自己的情感强加在了杰西卡身上，还把他吓坏了。
…………
崔斯塔斯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已经被约翰发现了，他收拾干净走出来，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约翰。
这个时间，他不打算继续在酒吧里耗下去。
崔斯塔斯走出去，离开地下车库之前先坐下来数数钱。他从兜里掏出一叠白花花的票子，聚精会神地数钱，生怕漏了一张。
约翰坐在车里看着崔斯塔斯在那里数钱，他对这个吸血鬼的印象又多了一条，为了金钱出卖身体。
他悄悄地走过去，地上的人还沉浸在数钱的快乐里。
“赚了多少？”约翰问。
崔斯塔斯抬头看了眼约翰，抽出几张票子，“拿去花。”
约翰看着伸向自己的几张票子，脑袋里全是床上交叠的人影，想起这钱是怎么来的，他就有些恶心。
崔斯塔斯举着手人家也不要，有些尴尬地缩了回来，问：“你刚来吗？”
“嗯。”约翰点点头。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但是没有必要告诉崔斯塔斯。
“说吧，找我来干什么？”崔斯塔斯把钱塞进兜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确定要在这里说吗？”约翰问，这里是地下车库，还紧挨着酒吧。
“你有好的去处吗？”崔斯塔斯忽然贴近了约翰，胸口离着对方只有一拳的距离，“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聊啊。”
约翰低下头看着吸血鬼那双妖媚的黑眼睛，早就料到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吸血鬼贴过来的时候约翰镇定了不少。
“那天是谁裹着被子紧张得像块石头？”约翰问，他看得出来吸血鬼不想做那件事，可他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做，再加上今天看到的，约翰越发觉得崔斯塔斯行为怪异。
“说的就好像你不这样似的。”崔斯塔斯微微一笑，他的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应该会满意的。”
约翰怀着不确定的心情跟着崔斯塔斯，吸血鬼知道的地方，他可不抱多大希望。
崔斯塔斯拐进了一个繁华的街区，停在了一家咖啡厅前，“就是这里。”
“还不错。”约翰说。
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人手一杯咖啡。
崔斯塔斯加了很多糖，约翰猜测他大概是怕苦。
“我不喜欢和人类相处。”崔斯塔斯拿着小勺在杯子里顺时针转着，约翰不喜欢这种用勺子搅拌，但是吸血鬼不在乎，他看起来也不打算喝掉它。
“我看你身边有很多人。”约翰下意识地盯着吸血鬼手里晃动的勺子。
“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崔斯塔斯抬起头看着约翰，发现约翰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想碰我。但是他们……我知道我名声不好，所以来找我的人基本上都是来搞我的，他们出钱我出人，各取所取。”
“钱？”约翰抬起眼睛打量着崔斯塔斯，修剪精致柔顺的黑色长发，做工考究的衣物，“你不像缺钱的样子。”
“不是所有吸血鬼都富有。”崔斯塔斯自嘲般的一笑，“贫穷如我一无所有，当然得拼命挣钱了。”
约翰重新低下头，“你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是哪种不同？”
“你来找我也是有目的，但不是为了我。”崔斯塔斯放下勺子，“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用做那种事情。”
“我不会逼你做那种事情的。”约翰说，自己死也不会碰吸血鬼，谁也不碰谁最好了。
但是有一点崔斯塔斯错了，约翰的目的比那些人都要可怕，他只想要崔斯塔斯的命。
“我记得你说，有个吸血鬼伤了你的感情，你为了见她才迫不得已接近我。”
约翰点了点头。
“你现在还爱她吗？”崔斯塔斯承认自己很羡慕那个吸血鬼，羡慕她遇见了一个痴情的男子，为了见她可以不顾一切。
“当然爱他。”约翰的答案很肯定，即使梅德骗了他，即使梅德是个吸血鬼，约翰还是爱他。
但是，约翰记得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他的答案变了一下，“你说让我忘了他，说我不值得继续等待。”
“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最后的决定权在你。”崔斯塔斯表示，他不希望约翰以为自己在拆散他们，虽然在崔斯塔斯眼里，那个吸血鬼真的只是玩弄约翰的感情，“你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可以继续追她。”
“该去哪里开始一段新感情？”约翰抬起头看向崔斯塔斯。
崔斯塔斯还在盯着咖啡发呆，忽然感觉到有一束目光锁定了自己，他抬起头来正对上约翰的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表示，“你该不会是想和我试试吧？”
“不同意就算了。”约翰表现得有些失望。
“想上我就直说，我又不是不同意。”崔斯塔斯耸耸肩膀。
“我不想这样，那不是谈恋爱。”约翰摇了摇头，“我们可以慢慢相处。”
崔斯塔斯愣了一下，“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不要对我抱太大的希望，我有可能会让你失望。”
这下子轮到约翰感觉诧异了，从巴托里那里了解到的和崔斯塔斯自己说出来的不一样，究竟是巴托里自作多情还是崔斯塔斯因为那件事情打击太大而刻意隐瞒，约翰不知道。
“没关系，我和吸血鬼相处过。”
“这不一样。”崔斯塔斯强调道，他的眼圈有些红，“在我不是吸血鬼的时候我就让人很失望，我觉得我根本就不懂爱，我身边的情侣都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可是我却让人很失望。”
崔斯塔斯说的失望，是指最后巴托里对他的失望吗。
约翰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崔斯塔斯在酒吧不检点的行为，的确让人很失望，谁会希望自己的爱人去做那些事情，而且还隐瞒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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